劉玄




《到長安下詔大赦》


非王莽子,他皆除其罪。見《漢書‧王莽傳》下。


《上書諫更始》


方今賊寇始誅,王化未行,百官有司,宜慎其任。夫三公上應台宿,九卿下括河海,故天工人其代之。陛下定業,雖因下江、平林之埶,斯蓋臨時濟用,不可施之既安。宜釐改制度,更延英俊,因才授爵,以匡王國。今公卿大位,莫非戎陳,尚書顯官,皆出庸伍,資亭長、賊捕之用,而當輔佐綱維之任。唯名與器,聖人所重。今以所重,加非其人,望其毗益萬分,興化致理,譬猶緣木求魚,升山採珠。海內望此,有以闚度漢祚。臣非有憎疾以求進也,但為陛下惜此舉厝,敗材傷錦,所宜至慮。惟割既往謬妄之失,思隆周文濟濟之美。見《後漢‧劉玄傳》。


《報馮異書》


軼本與蕭王首謀造漢,結死生之約,同榮枯之計。今軼守洛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思成斷金。唯湥達蕭王,願進愚策,以佐國安人。見《後漢‧馮異傳》。


《下書劉聖公》


聖公降者封長沙王,過二十日勿受。見《後漢‧劉玄傳》:赤眉下書。


《移檄州郡》


制詔部刺史、郡太守曰:朕,孝成皇帝子,子輿者也。昔遭趙氏之禍,因以王莽篡殺,賴知命者將護朕躬,解形河濱,削迹趙、魏。王莽竊位,獲罪于天。天命祐漢,故使東郡太守翟義、嚴鄉侯劉信,擁兵征討,出入胡、漢。普天率土,知朕隱在人閒。南嶽諸劉,為其先驅。朕仰觀天文,乃興于斯,以今月壬辰即位趙宮。休氣熏蒸,應時獲雨。蓋聞為國,子之襲父,古今不易。劉聖公未知朕,故且持帝號。諸興義兵,咸以助朕,皆當裂土,享祚子孫。已詔聖公及翟太守,亟與功臣詣行在所。疑刺史、二千石皆聖公所置,未覩朕之沈滯,或不識去就,強者負力,弱者惶惑。今元元創痍,已過半矣,朕甚悼焉。故遣使者,班下詔書。見《後漢‧王昌傳》。


《上疏謝封代王》


臣芳過託先帝遺體,棄在邊陲。社稷遭王莽廢絕,以是子孫之憂,所宜共誅,故遂西連羌戎,北懷匈奴。單于不忘舊德,權立救助。是時兵革竝起,往往而在。臣非敢有所貪覬,期于奉承宗廟,興立社稷,是以久僭號位,十有餘年,罪宜萬死。陛下聖德高明,躬率眾賢,海內賓服,惠及殊俗。以胏附之故,赦臣芳罪,加以仁恩,封為代王,使備北藩。無以報塞重責,冀必欲和輯匈奴,不敢遺餘力、負恩貸。謹奉天子玉璽,思望闕庭。見《後漢‧盧芳傳》。


《與諸將盟》


凡我同盟三十一將,十有六姓,允承天道,興輔劉宗。如懷姦慮,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墜厥命,厥宗受兵,族類滅亡。見《後漢‧隗囂傳》。


《移檄告郡國》


漢復元年七月己酉朔己巳,上將軍隗囂、白虎將軍隗崔、左將軍隗義、右將軍楊廣、明威將軍王遵、雲旗將軍周宗等,告州牧、部監、郡卒正、連率、大尹、尹、尉隊大夫、屬正、屬令:
故新都侯王莽,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鴆殺孝平皇帝,篡奪其位。矯託天命,偽作符書,欺惑眾庶,震怒上帝。反戾飾文,以為祥瑞;戲弄神祇,歌頌禍殃。楚、越之竹,不足以書其惡,天下昭然,所共聞見。今略舉大端,以喻吏民。
蓋天為父,地為母,禍福之應,各以事降。莽明知之,而冥昧觸冒,不顧大忌,詭亂天術,援引史傳。昔秦始皇毀壞謚法,以一二數,欲至萬世。而莽下三萬六千歲之厤,言身當盡此度。循亡秦之軌,推無窮之數,是其逆天之大罪也。
分裂郡國,斷截地絡。田為王田,賣買不得。規錮山澤,奪民本業。造起九廟,窮極土作。發冢河東,攻劫丘壟。此其逆地之大罪也。
尊任殘賊,信用姦佞,誅戮忠正,覆按口語,赤車奔馳,法冠晨夜,冤繫無辜,妄族眾庶。行炮烙之刑,除順時之法,灌以醇醯,裂以五毒。政令日變,官名月易,貨幣歲改;吏民昏亂,不知所從,商旅窮窘,號泣市道。設為六管,增重賦斂,刻剝百姓,厚自奉養。苞苴流行,財入公輔,上下貪賄,莫相檢考。民坐挾銅炭,沒入鍾官,徒隸殷積,數十萬人,工匠飢死,長安皆臭。既亂諸夏,狂心益悖,北攻強胡,南擾勁越,西侵羌戎,東摘濊貊。使四境之外,竝入為害,緣邊之郡,江海之瀕,滌地無類。故攻戰之所敗,苛法之所陷,饑饉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萬萬計。其死者則露屍不掩,生者則奔亡流散。幼孤婦女,流離係虜。此其逆人之大罪也。
是故上帝哀矜,降罰于莽,妻子顛殞,還自誅刈。大臣反據,亡形已成。大司馬董忠、國師劉歆、衛將軍王涉,皆結謀內潰;司命孔仁、納言嚴尤、秩宗陳茂,舉眾外降。今山東之兵二百餘萬,已平齊、楚,下蜀、漢,定宛、洛,據敖倉,守函谷,威命四布,宣風中岳,興滅繼絕,封定萬國,遵高祖之舊制,修孝文之遺德。有不從命,武軍平之。馳使四夷,復其爵號。然後還師振旅,橐弓臥鼓,申命百姓,各安其所,庶無負子之責。見《後漢‧隗囂傳》。


《下杜林令》


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諸侯所不能友。伯夷、叔齊,恥食周粟。今且從師友之位,須道開通,使順所志。見《後漢‧杜林傳》。


《上書止討蜀》


三輔單弱,劉文伯在邊,未宜謀蜀。見《後漢‧隗囂傳》。


《復上書止討蜀》


蜀道危險,棧閣敗絕,丈尺之地,側不得通。述性嚴酷,上下相患,須其罪惡孰著,大呼響應之勢也。見袁宏《後漢紀》五。


《上疏謝罪》


吏人聞大兵卒至,驚恐自救,臣囂不能禁止。兵有大利,不敢廢臣子之節,親自追還。昔虞舜事父,大杖則走,小杖則受。臣雖不敏,敢忘斯義?今臣之事在于本朝,賜死則死,加刑則刑。如遂蒙恩,更得洗心,死骨不朽。見《後漢‧隗囂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五,有刪節。


《說隗囂》


足下欲承天順民,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王莽尚據長安,雖欲以漢為名,其實無所受命,將何以見信于眾乎?宜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教」,求助人神者也。且禮有損益,質文無常,削地開兆,茅茨土階,以致其肅敬。雖未備物,神明其舍諸?見《後漢‧隗囂傳》。


《辭謝隗囂書》


足下將建伊、呂之業,弘不世之功,而大事草創,英雄未集。以望異域之人,疵瑕未露,欲先崇郭隗,想望樂毅,故欽承大旨,順風不讓。將軍以至德尊賢,廣其謀慮,動有功,發中權,基業以定,大勳方緝。今俊乂竝會,羽翮比肩,望無耆耇之德,而猥託賓客之上,誠自愧也。雖懷介然之節,欲潔去就之分,誠終不背其本,貳其志也。何則?范蠡收責勾踐,乘偏舟于五湖;咎犯謝罪文公,亦逡巡于河上。夫以二子之賢,勒銘兩國,猶削迹歸愆,請命乞身;望之無勞,蓋其宜也。望聞鳥氏有龍池之山,微徑南通,與漢相屬,其傍時有奇人,聊及閑暇,廣求其真,願將軍勉之。見《後漢‧隗囂傳》,又見袁宏《後漢紀》,小異。


《說樊崇等》


更始荒亂,政令不行,故使將軍得至於此。今將軍擁百萬之眾,西向帝城,而無稱號。為群賊,不可以久。不如立宗室,挾義誅伐。以此號令,誰敢不服?見《後漢‧劉盆子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三,有刪節。


《為隗囂游說河西》


更始事業已成,尋復亡滅。一姓不再興之效。今即有所主,便相係屬,一旦拘制,自令失柄,後有危殆,雖悔無及。今豪傑競逐,雌雄未決,當各據其土宇,與隴、蜀合從,高可為六國,下不失尉佗。見《後漢‧竇融傳》。


《詔李業》


業起則授大位,不起則賜鶴。見袁宏《後漢紀》三。


《說公孫述》


方今四海波蕩,匹夫橫議,軍割據千里,地什湯武,若奮威德,以投天隙,霸王之業成矣!宜改名號,以鎮百姓。見《後漢‧公孫述傳》。


《復說公孫述》


今山東饑饉,人庶相食;兵所屠滅,城邑丘墟。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穀而飽,女工之業,覆衣天下。名材竹幹,器械之饒,不可勝用。又有魚鹽銅銀之利,浮水轉漕之便。北據漢中,杜褎、斜之險;東守巴郡,拒扞關之口。地方數千里,戰士不下百萬。見利,則出兵而略地;無利,則堅守而力農。東下漢水,以窺秦地;南順江流,以震荊、揚。所謂用天因地,成功之資。今君王之聲,聞於天下,而名號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遠人有所依歸。見《後漢‧公孫述傳》。


《說公孫述》


兵者,帝王之大器,古今所不能廢也。昔秦失其守,豪傑竝起。漢祖無前人之迹,立錐之地,起于行陳之中,躬自奮擊,與項羽戰,大小百餘,兵破身困者數矣。然猶不止,故軍敗復合,創愈復戰。何則?前死而成功,踰于卻就于滅亡也。隗囂遭遇運會,割有雍州,兵強士附,威加山東。遇更始政亂,復失天下,眾庶引領,四方瓦解。囂不及此時推危乘勝,以爭天命,而退欲為西伯之事,尊師章句,賓友處士,偃武息戈,卑辭事漢,喟然自以文王復出也!
今漢帝釋關隴之憂,專精東伐,四分天下而有其三。使西州豪杰咸居心于山東,發閒使,召攜貳,則五分而有其四。若舉兵天水,必至沮潰,是則然矣。天水既定,則九分而有其八。陛下以梁州之地,內奉萬乘,外給三軍,百姓愁困,不堪上命,將有王氏自潰之變。
臣之愚計,以為宜與漢和親。不者,當及天下之望未絕,豪杰尚可招誘,急以此時發國內精兵,令田戎據江陵,臨江南之會,倚巫山之固,築壘堅守,傳檄吳楚。長沙以南,必隨風而靡。令延岑出漢中,定三輔,天水、隴西拱手自服。如,海內震搖,冀有大利。見袁宏《後漢紀》六,《後漢‧公孫述傳》。
昔湯以七十里王天下,文王方百里臣諸侯。其次漢祖,敗而復征,傷瘳復戰,故能擒秦亡楚,以弱為強。況今地方數千,杖戟百萬,天下之心,未有所歸。不東出荊門,北陵關隴,與之進取,則王業不全,子孫不久安也。見《華陽國志》五。


《臨命戒子統》


吾綈褎中有先祖所傳祕記,為漢家用,爾其修之。見《後漢‧楊厚傳》。


《災異對》


諸王子多在京師,容有非常,宜亟發遣,各還本國。見《後漢‧楊子傳》,又見《續漢‧天文志》中注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