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昭帝




搜訪功臣子孫詔


自太祖創業以來,諸有佐命功臣,子孫絕滅,國統不傳者,有司搜訪近親,以名聞,富量為主後,諸郡國老人,各授版職,賜黃帽鳩杖。《北齊書‧孝昭紀》。


贈䘏將士詔


謇正之士,竝聽進見陳事,軍人戰亡,死王事者,以時申聞,當加榮贈,督將朝士,名望素高,位歷通顯,天保以來,未蒙追贈者,亦皆錄奏。《北齊書‧孝昭紀》。


議封先代後詔


昔武王剋殷,先封兩代,漢魏二晉,無廢茲典,及元氏統厤,不率舊章,朕纂承大業,思弘古典,但二王三恪,舊說不同,可議定是非,列名條奏,其禮儀體式,亦仰議之。《北齊書‧孝昭紀》。


立學詔


國子寺可備立官屬,依舊置生員,講習經典,歲時考試其文,襄帝所運石經,宜即施列于學館,外州大學,亦仰典司勤加課督。《北齊書‧孝昭紀》。


聽勳人分封子弟詔


九州勳人有重封者,聽分授子弟,以廣骨肉之恩。《北齊書‧孝昭紀》。


詔王晞


比日何為自同外客,略不可見,自今假非局司,但有所懷,隨宜作一牒,候少隙即徑進也。《北史‧王晞傳》又《北齊書‧王晞傳》晞後因奏事帝從容曰云云不言是詔。


為僧稠起塔詔


故大禪師德業高迥,三寶棟梁,滅盡化終,神游物外,可依中國之法,闍毗起塔,建千僧齋,贈物千段,標樹芳迹,示諸後代。《續高僧傳》。


遺詔


朕嬰此暴疾,奄忽無逮,今嗣子沖眇,未閑政術,社稷業重,理歸上德,右丞相長廣王湛,研機測化,體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內瞻仰,同胞共氣,家國所憑,可遣尚書左僕射趙郡王叡喻旨徵王,統茲大寶,其喪紀之禮,一同漢文,三十六日,悉從公除,山陵施用,務從儉約。《北齊書‧孝昭紀》。


敕崔瞻


東宮弱年,未陶訓義,卿儀形風德,人之師表,故勞卿朝夕游處,開發幼蒙,一物三善,皆以相奇。《北史》二十四。


臨終與長廣王湛手書


宜將吾妻子置一好處,勿學前人也。《北齊書‧孝昭紀》。
百年無罪,汝可以樂處置之,勿學前人。《北齊書‧樂陵王百年傳》孝昭帝臨崩遺詔傳位于武成并有手書其末云云又見《北史》五十二。


輕罰詔


王者所用,唯在賞罰,賞貴適理,罰在得情,然理容進退,事涉疑似,盟府司勳,或有開塞之路,三尺律令,未窮畫一之道,想文王之官人,念宣尼之止訟,刑賞之宜,思獲其所,自今諸應賞罰,皆賞疑從重,罰疑從輕。《隋書‧刑法志》。


詔封子繪


冀州密邇京甸,歸彥敢肆凶悖,已敕大司馬平原王段孝先,總勒重兵,乘機電發,司空東安王婁叡,督率諸軍,絡繹繼進,卿世載名德,恩洽彼州,故遣參贊軍事,隨便慰撫,宜善加謀略,以稱所寄。《北齊書‧封隆之傳》。


贈諡張耀詔


耀志貞平直,溫恭廉慎。《北齊書‧張耀傳》世祖臨朝詔稱。


蠲雜戶詔


諸寺署所綰雜保戶姓高者,天保之初,雖有優敕,權假力用,未免者,今可悉蠲雜戶,任屬郡縣,一準平人。《北齊書‧後主紀》又《北史》八太上皇帝詔。


手敕河南王孝瑜


吾飲汾清二盃,勸汝于鄴酌兩盃。《北齊書‧河南康舒王孝瑜傳》。


宣敕定州


馮翊王少小謹慎,內外所知,在州不為非法,朕信之熟矣,登高望遠,人之常情,何足可道,鼠輩欲輕相間構,曲生眉目,理應從斬,猶以舊人,未忍置法,迴洛決鞭二百,祓宜決杖一百。《御覽》六百五十引《三國典略》馮翊王潤為定州刺史王迴獨孤祓上言潤出送臺使登魏文舊臺南望歎息不測其意武成宣命于州云云又見《北齊書‧馮翊王潤傳》武成使元文遙就州宣敕又見《北史》五十一祓皆作枝未二語皆在敘事中。


敕魏收


卿舊人,事我家最久,前者之罪,情在可恕,比令卿為尹,非謂美授,但初起卿,斟酌如此,朕豈可用卿之才,而忘卿身,待至十月,當還卿開府。《北齊書‧魏收傳》。


手敕和士開


朕之興卿,本同心腹,今懷抱痛割,與卿無異,當深思至理,以自開慰。《北史‧和士開傳》士開除侍中加開府遭母憂帝手敕慰諭之。


養生論


王叔和高平人也,博好經方,洞識攝生之道,嘗謂人曰,食不欲雜,則或有所犯,當時或無災患,積久為人作疾,尋常飲食,每令得所,多餐令人彭亨短氣,或改暴疾,夏至秋分,少食肥膩餅臛之屬,此物與酒食瓜果相妨,當時不必即病,入秋節變,陽消陰,寒氣總至,多至暴卒,良由涉夏取冷大過,飲食不節故也,而不達者,皆以病至之日,便謂是受病之始,而不知其所由來者漸矣,豈不惑哉。《御覽》七百二十。
王叔和性沈靜,好著述,攷覈遺文,采摭群論,撰成脈經十卷,編次張仲景方論為三十六卷,大行于世。《御覽》七百二十二。


罷工作詔


細作之務,及所在百工,悉罷之。《北齊書‧後主紀》。


簡放官口詔


掖庭晉陽中山宮人等,及鄴下并州太官官口二處,其年六十已上,及有癃患者,仰所司簡放。同上。


誅斛律光下詔


光謀反,今已伏法,其餘家口,竝不須問。《北齊書‧斛律光傳》。


稅僧尼令


僧尼坐受供養,游食四方,損害不少,雖有薄斂,何足為也。《通典》。


與任城王湝書


朝廷遇緯甚厚,諸王無恙,叔若釋甲,則無不優待。《周書‧齊王憲傳》又《御覽》三百二十六引《三國典略》。


中旨不許受禪


汝父如龍,汝兄如虎,尚以人臣終,汝何容欲行舜禹事,此亦非汝意,正是高德政教汝。《北齊書‧高德政傳》。


遺尚書令楊遵彥書薦李德林


燕趙固多奇士,此言誠不為謬,今歲所貢秀才李德林者,文章學識,固不待言,觀其風神器宇,終為棟梁之用,至如經國大體,是賈生鼂錯之儔,彫蟲小技,殆相如子雲之輩,今雖唐虞君臣,俊乂盈朝,然修大廈者,豈厭夫良材之積也,吾嘗見孔文舉薦禰衡表云,洪水橫流,帝思俾乂,以正平比夫大禹,常謂擬諭非倫,今以德林言之,便覺前言非大。《隋書‧李德林傳》。


禦周師議


今大寇既深,事籍機便,請使任城王便領幽州道兵,自土門入,聲趣并州,獨狐永業,便領洛州道兵,自潼關入,聲趣長安,臣請領京畿兵出釜口,鼓行逆戰,賊軍遠來,日增疲老,聞南北有兵,自然應退。《御覽》三百七引《三國典略》又見《北齊書‧孝珩傳》《北史》五干二皆有刪節。


即位下詔


武平孱弱,政由宦豎,釁結蕭牆,盜起疆埸,斬關夜遁,莫知所之,則我高祖之業,將墜于地,王公卿士,猥見推逼,今便祗承寶位,可大赦天下,改武平七年為德昌元年。《北齊書‧安德王延宗傳》後主奔鄴在并將率咸請曰王若不作天子諸人實不能出死力延宗不得已即皇帝位下詔。


與任城王湝啟


至尊出奔,宗廟既重,群公勸迫,權主號令,事寍終歸叔父。《北齊書‧任城王湝傳》安德王稱尊號于晉陽使劉子昂修啟于湝。


在蜀遺封妃書


夷狄無信,送吾于此。《北齊書‧范陽王紹義傳》。


上言宋遊道罪狀


飾偽亂真,國法所必去,附下罔上,王政所不容,謹案尚書左丞宋遊道,名望本闕,功績何紀,屬永安之始,朝士亡散,乏人之際,叨竊臺郎,躁行諂言,肆其姦詐,罕識名義,不顧典文,人鄙其心,眾畏其口,出州入省,歷忝清資,而長惡不悛,曾無忌諱,毀譽由已,憎惡任情,比因安平王事,逐肆其褊心,因公報隙,與郎中畢義雲,遞相糺舉,又左外兵郎中魏叔道牒云,局內降人左澤等,為京畿送省令取保,放出大將軍,在省日判聽,遊道發怒曰,往日官府成何物,官府將此為例,又云乘前旨格成何物,旨格依事,請問遊道,竝皆承引,案律對捍詔使,無人臣之禮,大不敬者死,對捍使者尚得死坐,況遊道吐不臣之言,犯慢上之罪,口稱夷齊,心懷盜跖,欺公賣法,受納苞苴,產隨官厚,財與位積,雖贓汙未露,而姦詐如是,舉此一隅,餘詐可驗,今依禮據律,處遊道死罪。《北齊書‧宋遊道傳》高隆之與左僕射襄城王旭尚書鄭述祖等上言。


奏舉張熠


南京宮殿,毀徹送都,連筏竟河,首尾大至,自非賢明,一人專委受納,則恐材木耗損,有闕經構,熠清貞素著,有稱一時,臣等輒舉為大將。《魏書‧張熠傳》天平初遷鄴草創右僕射高隆之吏部尚書元世儁奏詔從之。


書壁


十年天子為尚可,百日天子急如火,周年天子遞代坐,一母生三天,兩天共五年。竝《北齊書‧陸法和傳》。


與世宗啟


常自鎮河陽以來,頻出關口太谷二道,北制已北,洛州已南,所有要害,頗所悉知,而太谷南口去荊路踰一百,經赤工坂,是賊往還東西大道,中間曠絕一百五十里,賊之糧饟,唯經此路,愚謂于彼選形勢之處,營築城戍,安置士馬,截其遠還,自然不能更有行送。《北齊書‧破六韓常傳》。


上孝靜帝表


今制百家為黨族,二十家為閭,五家為比鄰,百家之內有帥二十五人,徵發皆免,苦樂不均,羊少狼多,復有蠶食,此之為獘久矣,京邑諸坊,或七八百家唯一里正二史庶事無闕,而況外州乎,請依舊置三正之名不改而百家為四閭二比,計族省十二丁得十二匹貲絹,略計見管之戶,應二萬餘族,一歲出貲絹二十四萬四,十五丁出一番兵,計得一萬六千兵,此富國安人之道也,古諸侯娶九女,士有一妻一妾,晉令諸王置妾八人,郡公侯妾六人,官品令第一第二品有四妾,第三第四有三妾,第五第六有二妾,第七第八有一妾,所以陰教聿修,繼嗣有廣,廣繼嗣孝也,修陰教禮也,而聖朝忽棄此數,由來漸久,將相多尚公主,王侯娶后族,故無妾媵,習以為常,婦人多幸,生逢今世,舉朝略是無妾,天下殆皆一妻,設令人彊志廣娶,則家道離索,身事迍邅,內外親知,共相嗤怪,凡今之人,通無準節,父母嫁女,則教之以妬,姑姊逢迎,必相勸以忌,持制夫為婦德,以能妬為女工,自云不受人欺,畏他笑我,王公猶自一心,已下何敢二意,夫妬忌之心生,則妻妾之禮廢,妻妾之禮廢,則姦淫之兆興,斯臣之所以毒恨者也,請以王公第一品娶八,通妻以備,九女稱事,二品備七,三品四品備五,五品六品則一妻二妾,限以一周,悉令充數,若不充數,及待妾非禮,使妻妬加捶撻,免所居官,其妻無子而不娶妾,斯則自絕,無以血食祖父,請科不孝之罪,離遣其妻,臣之赤心,義唯家國,欲使吉凶,無不合禮,貴賤各有其宜,省人帥以出兵丁,立倉儲以豐穀食,設賞格以擒姦盜,行典令以示朝章,庶使足食足兵,人信之矣,又冒申妻妾之數,正欲使王侯將相,功臣子弟,苗胤滿朝,傳祚無窮,此臣之志也。《魏書‧元孝友傳》。《北齊書‧元孝友傳》。
今人生為皁隸,葬擬王侯,存沒異途,無復節制,崇壯丘隴,盛飾祭儀,鄰里相榮,稱為至孝,又夫婦之始,王化所先,共食合瓢,足以成禮,而今之富者彌奢,同牢之設,甚于祭槃,累魚成山,山有林林,林木之上,鸞鳳斯存,徒有煩勞,終成委棄,仰惟天意,其或不然,請自茲以後,若婚葬過禮者,以違旨論,官司不加糾劾,即與同罪。《魏書‧元孝友傳》。《北齊書‧元孝友傳》。


上東魏主啟


釋教虛誕,有為徒費,無執戈以衛國,有飢寒于色養,逃役之流,僕隸之類,避苦就樂,非修道者,又佛言有為虛妄,皆是妄想,道人深知佛理,故違虛其罪,讀佛經者,尊同帝王,寫佛畫師,全無恭敬,請沙門等同孔老拜俗,班之國史,行多浮險者,乞立嚴勒,知其真偽,然後佛法可遵,師徒無濫,則逃兵之徒,還歸本役,國富兵多,天下幸甚。《廣弘明集》六。


洛陽伽藍記序


三墳五典之說,九流百代之言,竝理在人區,而義兼天外,至于一乘二諦之原,三明六通之旨,西域備詳,東土靡記,自頂日感夢,滿月流光,陽門飾毫眉之像,夜臺圖紺髮之形,邇來奔競,其風遂廣,至晉永嘉惟有寺四十二所,逮皇魏受圖,光宅嵩洛,篤信彌繁,法教逾盛,王侯貴臣,棄象馬如脫履,庶士豪家,捨資財若遺跡,于是招提櫛比,寶塔駢羅,爭寫天上之姿,競模山中之影,金剎與靈臺比高,宮殿共阿房等壯,豈直木衣綈繡,土被朱紫而已哉,暨永熙多難,皇輿遷鄴,諸寺僧尼,亦與時徙至,武定五年,歲在丁卯,余□行役,重覽洛陽,城郭崩毀,宮室傾覆,寺觀灰燼,廟塔丘墟,牆被蒿艾,巷羅荊棘,野獸穴于荒階,山鳥巢于庭樹,遊兒牧豎,躑躅于九逵,農夫耕老,藝黍于雙闕,始知麥秀之感,非獨殷墟,黍離之悲,信哉周室,京城表裏,凡有一千餘寺,今日寥廓,鐘聲罕聞,恐後世無傳,故撰斯記,然寺數最多,不可遍寫,今之所錄,止大伽藍,其中小者,取其祥異世諦事,因而出之,先以城內為始,次及城外,表列門名,以記遠近,凡為五篇,余才非著述,多有遺漏,後之君子,詳其闕焉。《洛陽‧伽藍記》。《歷代三寶紀》。


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不稅服議


小功兄弟,居遠不稅,曾子猶歎之,而況祖父母諸父兄弟,恩親至近,而生乖隔,而鄭君云,不責人所不能,此何義也,生不及者,則是已未生之前已沒矣,乖隔斷絕,父始奉諱,居服而已,否者,尋此文意,蓋以生存異代,後代之孫,不復追服先代之親耳,豈有竝代乖隔,便不服者哉。《通典》九十八北濟張亮云。


與楊休之書


陽生大弟,吾比以家貧親老,時還故郡,在本縣之西界,有雕山焉,其處閑遠,水石清麗,高巖四帀,良田數頃,家先有野舍于斯,而遭亂荒廢,今復經始,即石成基,憑林起棟,蘿生映宇,泉流繞階,月松風草,緣庭綺合,日華雲實,傍沼星羅,簷下流烟,共霄氣而舒卷,園中桃李,雜椿柏而蔥蒨,時一褰裳涉澗,負杖登峰,心悠悠以孤上,身飄飄而將逝,杳然不復自知在天地閒矣,若此者久之,乃還所住,孤坐危石,撫琴對水,獨詠山阿,舉酒望月,聽風聲以興思,聞鶴唳以動懷,企莊生之逍遙,慕尚子之清曠,首戴萌蒲,身衣縕襏,出蓺梁稻,歸奉慈親,緩步當車,無事為貴,斯已適矣,豈必撫塵哉,而吾生既繫名聲之韁鎖,就良工之剞劂,振佩紫臺之上,鼓袖丹墀之下,采金匱之漏簡,訪玉山之遺文,敝精神于丘墳,盡心力于河漢,摛藻期之鞶繡,發議必在芬香,茲自美耳,吾無取焉,嘗試論之,夫崑峰積玉,光澤者前毀,瑤山叢桂,芳茂者先折,是以東都有挂冕之臣,南國見捐情之士,斯豈惡梁錦,好蔬布哉,蓋欲保其七尺,終其百年耳,今弟官位既達,聲華已遠,象由齒斃,膏用明煎,既覽老氏谷神之談,應體留侯止足之逸,若能翻然清尚,解佩捐簪,則吾于茲山莊可辦,一得把臂入林,挂巾垂枝,攜酒登巘,舒席平山,道素志,論舊款,訪丹法,語玄書,斯亦樂矣,何必富貴乎,去矣陽子,途乖趣別,緬尋此旨,杳若天漢,已矣哉,書不盡意。《北齊書‧祖鴻勳傳》。


在玉壁復高王書


可朱渾道,元降何以不得。《通鑑》。


重與安定公啟請于潁川為行臺治所


求與朝廷立約,賊若水攻,乞一周為斷,陵攻請三歲為期,限內有事,不煩赴援,過此已往,惟朝廷所裁。《周書‧雀猷傳》初思政頓兵襄城欲于潁川為行臺治所奉啟陳之竝致書于猷論將移之意猷復書云莫若頓兵襄城思政重啟許之及潁川陷沒太祖深追悔焉。


奏請置學及修立明堂


世室明堂,顯于周夏,一黌兩學,盛自虞殷,所以宗配上帝,以著莫大之嚴,宣布下土,以彰則天之軌,養黃髮以詢哲言,育青衿而敷教典,用能享國長久,風徽萬祀者也,爰暨亡秦,改革其道,坑儒滅學,以蔽黔黎,故九服分崩,祚終二代,炎漢勃興,更修儒術,故西京有六學之義,東都有三本之盛,逮自魏晉,撥亂相因,兵革之中,學校不絕,仰惟高祖孝文皇帝,稟聖自天,道鏡今古,列校序于鄉黨,敦詩書于郡國,但經始事殷,戎軒屢駕,未遑多就,弓劍弗追,世宗統厤,聿遵先緒,永平之中,大興板築,續以水旱,戎馬生郊,雖逮為山,還停一簣,而明堂禮樂之本,乃鬱荊棘之林,膠序德義之基,空盈牧豎之跡,城隍嚴固之重,闕磚石之功,墉構顯望之要,少樓榭之飾,加以風雨稍侵,漸致虧墜,非所謂追隆堂構,儀刑萬國者也,伏聞朝議,以高祖大造區夏,道侔姬文,擬祀明堂,式配上帝,今若基址不修,仍同丘畎,即使高皇神享闕于國陽,宗事之典,有聲無實,此臣子所以匪寍,億兆所以佇望也,臣又聞官方授能,所以任事,事既任矣,酬之以祿,如此則上無曠官之譏,下絕尸素之謗,今國子雖有學官之名,無教授之實,何異免絲燕麥,南箕北斗哉,昔劉向有言,王者宜興辟雍,陳禮樂,以風天下,夫禮樂所以養人,刑法所以殺人,而有司勤勤請定刑法,至于禮樂,則曰未敢,是敢于殺人,不敢于養人也,臣以為當今四海清平,九服寍宴,經國要重,理應先營,脫復稽延,則劉向之言徵矣,但事不兩興,須有進退,以臣愚量,宜罷尚方雕靡之作,頗省永寍土木之功,竝減瑤光材瓦之力,兼分石窟鐫琢之勞,及諸事役,非世急者,三時農隙,修此數條,使辟雍之禮,蔚爾而復興,諷誦之音,煥然而更作,美榭高墉,嚴壯于外,槐宮棘寺,顯麗于中,更明古今,重遵鄉飲,敦進郡學,精課經業,如此,則元凱可得之于上序,游夏可致之于下國,豈不休歟。《北齊書‧邢劭傳》楊愔與魏收及劭請置學及修立明堂奏。


迎勞郎基


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翦紙,皆無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過。《北齊書‧郎基傳》基遷海西鎮將梁吳明徹攻圍海西固守百餘日乃至削木為箭翦紙為羽圍解還朝僕射楊愔迎勞之云云。


文德論


古今辭人皆負才遺行,澆薄險忌,唯邢子才,王元景,溫子昇,彬彬有德素。《魏書‧溫子昇傳》又《北史》八十三。


在陳寄書與弟士邃


吾夢汝以某月某日得患,某月某日漸損。《北史》三十。


陳兵勢


人眾敵者當任智謀,鈞者當任勢力,故強者所以制弱,富者所以兼貧,今大齊之比關西,強弱不同,貧富有異,而戎馬不息,未能吞并,此失于不用強富也,輕兵野戰,勝負難必,是胡騎之法,非深謀遠算,萬全之術也,宜立重鎮于平陽,與彼蒲州相對,深溝高壘,運糧積甲,築城戊以屬之,彼若閉關不出,則取其黃河以東,長安窮蹙,自然困死,如彼出兵非十萬以上,不為我敵,所供糧食,皆出關內,我兵士相代,年別一番,穀食豐饒,運送不絕,彼來求戰,我不應之,彼若退軍,即乘其獘,自長安以西,民疏城遠,敵兵來往,實有艱難,與我相持,農作且廢,不過五年,彼自破矣。《北齊書‧盧叔武傳》叔武勸討關西畫地陳兵勢。


築長城賦


板則紫柏,杵則木瓜,何斯材而斯用也,草則離離靡靡,緣岡而殖,但使十步而有一芳,余亦何辭間于荊棘。《北齊書‧盧文偉傳》天保末詢祖以職出為築長城子使既至役所作築長城賦其略云云。


破蠕蠕賀表


昔十萬橫行,樊將軍請而受屈,五千深入,李都尉降而不歸。《北史》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