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聳》




《穹天論》


天形穹隆。當如雞子。幕其際。周接四海之表。浮于元氣之上。譬如覆奩以抑水而不沒者。氣充其中故也。日繞辰極。沒西而還東。不出入地中。天之有極。猶蓋之有斗也。天北下于地三十度。極之傾在地卯酉之北。亦三十度。人在卯酉之南十餘萬里。故斗極之下。不為地中。當對天地卯酉之位耳。日行黃道繞極。極北去黃道百一十五度。南去黃道六十七度。二至之所舍。以為長短也。《晉書‧天文志》上。《宋書‧天文志》一。《隋書‧天文志》上。


《與族子察書》


世之取士。曾不招未齒于丘園。索良才于總猥。所譽依已成。所毀依已敗。上吾所以歎息也。《吳志‧虞翻傳注》引《會稽典錄》。


《穹天論》


天形穹隆如笠。而冒地之表。浮元氣之上。譬覆奩以抑水而不沒者。氣充其中也。日遶辰極。沒酉而還東。不入地中也。《御覽》二。


《公除祭表》


今之諸侯服其親。皆與士同。無復降殺。大宗之家。喪服累仍。若皆不祭。是先人之享嘗永為有廢。臣謂三月之後。禮情漸殺。若非父母之喪。尚通內外服。踰月既葬。可祭宗廟。《通典》五十二。


《父母乖離議》


諸失父母者。疑行服之制。以禮除喪而歸未奔者。無不除之制。若廢祭絕嗣。皆不可行。宜詳條制。萬代可述。《通典》九十八。


《悼楊皇后宜配食武帝議》


世祖武皇帝。光有四海。元皇后應乾作配。元后既崩。悼后繼作。至楊駿肆逆。禍延天母。孝懷皇帝追復號諡。豈不以鯀殛禹興。義在不替者乎。又太寍二年。臣忝宗正。帝譜泯棄。罔所循案。時博諮舊齒以定昭穆。與故驃騎將軍華恆。尚書荀崧。侍中荀邃。因舊譜參論撰次。尊號之重。一無改替。今聖上孝思。祗肅禋祀。詢及群司。將以恢定大禮。臣輒思詳。伏見惠皇帝起居注。群臣議奏。列駿作逆。謀危社稷。引魯之文姜。漢之呂后。臣竊以文姜雖莊公之母。實為父讎。呂后寵樹私戚。幾危劉氏。案此二事。異于今日。昔漢章帝竇后。殺和帝之母。和帝即位。盡誅諸竇。當時議者。欲貶竇后。及后之亡。欲不以禮葬。和帝以奉事十年。義不可違。臣子之道。務從豐厚。仁明之稱。表于往代。又見故尚書僕射裴頠議悼后故事。稱繼母雖出。追服無改。是以孝懷皇帝尊崇號諡。還葬峻陵。此則母子道全。而廢事蕩革也。于時祭于弘訓之宮。未入太廟。蓋是事之未盡。非義典也。若以悼后復位為宜。則應配食世祖。若以復之為非。則譜諡宜闕。未有位號居正。而偏祠別室者也。若以孝懷皇帝私隆母子之道。特為立廟者。此苟崇私情。有虧國典。則國譜帝諱。皆宜除棄。匪徒不得同祠于世祖之廟也。《晉書‧武悼楊皇后傳》。


《公除䄍祭論》


余身受公除。歲終大䄍。至敬兼興。如當遂闕。心所不安。故諮之有議。難曰。禮素衣芻席。不入廟門。不以干神明之位。緦喪既輕。脫服而祭。況嗣子當承祚者乎。荅曰。高宗三年諒闇。今則不爾。帝王既葬。縞素躬親宗廟之獻。不以喪遂闕者。蓋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也。且吉祭廷有金石鏗鏘之和。今去凶制。而奉烝嘗。干戚職而不振。慎終之情不遠。隨時之義亦通也。《通典》五十二潭又自為論。


《吳綱二嫡妻議》


法有大防。禮無二嫡。趙姬以君女之尊。降身翟婦。著在春秋。此吳氏後妻所宜軌則。《通典》六十八。


《荅訪四府君遷主》


漢氏韋玄成等。以毀主瘞于園。魏朝議者云。應埋兩階閒。且神主本在太廟。若今別室而祭。則不如永藏。又四君無追號之禮。益明應毀而祭。《通典》四十八:永和二年,有司奏征西章郡,潁川京兆四君毀主藏處。尚書郎徐禪議云云。又遣禪至會稽訪處士虞喜,喜荅。


《荅或問舊君服》


或問曰。喪服經傳。為舊君謂仕焉而已者。鄭注曰。仕焉而已。謂老若廢疾而致仕者也。今致仕與廢疾理得同不。喜正之曰。廢疾沈淪。罔同人伍。不淪臣道。齊衰三月可也。老而致仕。臣禮既全。恩既無替。自應三年。不得三月。傳言仕焉而已者。謂既仕而去。義同人伍耳。《通典》九十。


《荅孔瑚問庶子為人後其妻為本舅姑服》


孔瑚問虞喜曰。愚謂庶子之妻。不得如禮服其私親者。以為身為宗主。奉脩祭祀以別尊卑故也。凡婦服夫黨。皆降一等。唯公子厭至尊。故其妻從輕而服重。盡禮于皇姑。則人情所許。愚謂不得以公子為例。喜荅曰。謂庶子為人後。上繼祖禰。此則厭于承重。不得伸其私情。故為所生止服緦麻。其婦當依公子之妻。盡禮皇姑。從輕服重。不繫于夫。《通典》九十五。


《又荅孔瑚問玄孫之婦傳重》


孔瑚問虞喜曰。假使玄孫為後。玄孫之婦從服周。曾孫之婦尚存。纔緦麻。近輕遠重。情實有疑。虞喜荅曰。有嫡子者無嫡孫。又若為宗子。母服則不服宗子婦。以此推玄孫為後。若其母尚存。玄孫之婦猶為庶。不得傳重。傳重之婦。理當在姑矣。《通典》九十六。


《難賀循論父未殯而祖父死服》


案賀循喪服記云。父死未殯而祖父死。服祖以周。既殯而祖父死。三年。此謂嫡子為父後者也。父未殯服祖以周者。父屍尚在。人子之義。未可以代重也。喜以為三禮無有此條。殆是脫失。祖父正統。非為旁親。若父死未殯。服祖但周。則祖無倚廬。傳重在誰。假使祖為國君。已為嫡孫。祖歿已嗣。此受封于祖。祖之群臣。服祖三年。而已為嫡孫。則服一周。齊縗送葬。斬杖無主。雖云屍在未忍。如大父何。《通典》九十七。


《安天論》


太史令陳季冑以先賢制木為儀名曰渾天。《御覽》二。
言天體者三家。渾蓋之術具存。而宣夜之法絕滅。有意續之而未遑也。近見姚元道造昕天論。又觀族祖河閒立意穹天論。鄙意多喜。以為天高窮于無窮。地深測于不測。天確乎在上。有常安之形。地魄焉在下。有居靜之體。當相覆冒。方則俱方。圓則俱圓。無方圓不同之義也。其光曜布列。各自運行。猶江海之有潮液。萬品之有行藏也。渾蓋之家。依易立說。云天運無窮。或謂渾然包地。或謂渾然而蓋。愚謂若必天裹地似卵含黃。則地是天中一物。聖人何別為名而配天乎。古之遺語。日月行于飛谷。謂在地中也。不聞列星復流于地。又飛谷一道何以容此。且谷有水體。日為火精。水炭不共器。得無傷日之明乎。此蓋天所以為臣難也。或難曰。周禮有方圓之丘。祭天地。則知乾坤有方圓體也。荅曰。郊祭大報天而主日。配日月形。圓丘似之。非天體也。方者別之于天。尊卑異位。何足怪哉。周髀之術。多是蓋天。蓋天雖與渾異。而星辰有常數。今陳氏見髀上觀周。因言周渾髀宣夜或人姓名。猶星家有甘石也。蓋天之體轉四方。地卑不動。天周其上。故云周髀。宣明也。夜幽也。幽明之數。其術兼之。故曰宣夜。《宋書‧天文志》一。《隋書‧天文志》上。《御覽》二。


《中山王睦立禰廟論》


譙與中山俱始封之君。父非諸侯。尊同敵體。無所為厭。竝立禰廟。恩情兩伸。荀議是也。詔書所喻。恐非禮意。今上祭四代。自以諸侯位尊。得申其恩。祭及四代不論毀。且不毀為始封之君。則譙王雖承父統。禰廟亦在應毀之例。不得長立也。又安平獻王自為始封。諸子雖別封。而同為諸侯。諸侯尊同。不復各立。此則公子為諸侯不得立禰廟也。而譙王父非諸侯。使與諸侯同列。不得竝祭。或難曰。禮庶子不祭禰。明其宗也。若俱得祭父。則竝統二嫡。非明其宗也。荅曰。若宗子與庶子位俱為士。禰已有廟。無為重設。與公子為諸侯。不立禰廟同也。若尊卑不同。則已恩得施。竝祭無嫌也。禮大夫三廟。太祖百代不遷者也。使大夫之後有庶統為諸侯者。當上祭四代。四代之前。不得復祭。若當奪宗。則大夫太祖為廢其祀。以此推之。明得兼祭。一者恩得伸。隨代而毀。一者繼太祖。百代不替也。《通典》五十一:中山王睦乞立禰廟,劉喜等議,以為未得立廟,荀顗議以為宜各得立廟。詔從顗議。又詔從劉喜前奏施行。虞喜曰云云。


《釋滯》


漢魏以來。先儒論禮。及喪服變除者。皆言大夫降其旁親為士者一等。時人或班駮行之自謂合禮。案喪服經傳。始封之君。不臣諸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諸父。封君之孫。盡臣之矣。夫始封之君。尚服諸父昆弟。而始為大夫。便降旁親。尊者就重。而卑者即輕。輕重顛倒。豈禮意哉。然當有意。此為據諸侯成例。包于大夫以相兼通也。如此。則一代為大夫不降諸父。二代為大夫不降兄弟。三代為大夫皆降之。古者貴大夫有采邑。繼位不止一身。魯之三桓。鄭之七穆。皆自此也。或問曰。今大夫雖不繼位。亦有三代皆為大夫者。名例相準。必當隨古乎。荅曰。古重今輕。位無常居。使吾處之。志不存降。《通典》九十三。
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親。此殷以前也。降殺之禮。始之于周。然先所未臣。不忍即臣之。故為之服也。此當出逸禮。採之以為義。滕伯文為叔父齊衰。既周。代諸侯而從殷禮也。若殷時諸侯通爾。非獨一人。指論滕伯。欲以何明。明其在周。遠追于殷。引古證今耳。《通典》九十三。


《通疑》


據文云。父稅子不當其時則服之可知也。當時雖服。猶生不相見。則恩義疏。不責非時之恩于人。以情恕之也。若父以他故居異邦。生已。復更居一邦。生弟。然則例不稅服。以生不相見故也。文上言不及。而下有弟字者。明生不及相見。理中可有弟矣。已死而兄亦不稅。此義兩施非衍也。《通典》九十八喪服小記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而父稅喪已則否劉智云弟衍字。
慈母雖賤。服之如母明矣。其父先亡。已養于祖。以祖母之服服之周可也。不得復傳重三年。同于繼祖母也。《通典》九十八庶祖母慈祖母服。
或以當終身服喪。如是曾閔所能僅行。非凡人所逮也。謂宜三年。求之不得。乃制服居廬。祥禫而除。《通典》九十八父母乖離。


《釋疑》


若如鄭意。既祔明月練而祭。又明月祥。此則葬至祥合為三月。適足為一時。何得言不同時而除。練祥皆周之正數。再祭當為練祥。不得闕而用禫。又案袁準云。有練無祥失之矣。鄭玄言練祥是也。余謂喪服既終。葬已踰月。然猶再祭者。存其大制耳。此二祭。蓋同日而異時。時謂日也。非三月之時。禮亦有一日再祭。檀弓云。是日也。以吉祭易喪祭。《通典》一百三。
孫討逆殺于吉事江表傳所載不實


《志林》


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師于吉所得神書于典陽泉水上。白素朱界。號太平青領道。凡百卷。順帝至建安中五六十歲。于吉是時近已百年。年在耄悼。禮不加刑。又天子巡狩問百年者就而見之。敬齒以親愛。聖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謬誅。非所以為美也。喜推攷桓王之薨。建女五年四月四日。是時曹袁相攻。未有勝負。案夏侯元讓與石威則書袁紹破後也。書云授孫賁以長沙。業張津以零桂。此為桓王于前亡。張津于後死。不得相讓譬言津之死意矣。《吳志‧孫討逆傳》注。
吳主推五德之運以為土行用未祖辰臘土行以辰臘。得其數矣。土盛于戌。而以未祖。其義非也。土生于未。故未為坤初。是以月令建未之月。祖黃精于郊。祖用其盛。今祖用其始。豈應運乎。《吳志‧大帝權傳》注。
韋昭吳書不為丞相孫邵立傳
吳之創基。邵為首相。史無其傳。竊嘗怪之。嘗問劉聲叔。聲叔博物君子也。云推其名位。自應立傳。項峻吳孚時已有注記。此云與張惠恕不能後韋氏作史。蓋惠恕之黨。故不見書。《吳志‧大帝權傳》注。
吳主論郊祀
吳王糾駮郊祀之奏。追貶匡衡謂之俗儒。凡在見者莫不慨然。以為統盡物理。達于事宜。至于稽之典籍。乃更不通。毛氏之說云。堯見天因邰而生后稷。故國之于邰。命便事天。故詩曰。后稷肇祀。庶無罪悔。以迄于今。言自后稷以來。皆得祭天。猶魯人郊祀也。是以棫樸之作。有積燎之薪。文王郊酆。經有明文。匡衡豈俗而枉之哉。文王雖未為天子。然三分天下而有其二。伐崇戡黎。祖伊奔告。天既棄殷。乃眷西顧。太伯三讓以有天下。文王為王。于義何疑。然則匡衡之奏。有所未盡。案世宗立甘泉汾陰之祠。皆出方士之言。非據經典者也。方士以甘泉汾陰黃帝祭天地之處。故孝武因之。遂立二畤。漢治長安。而甘泉在北。謂就乾位。而衡云武帝居甘泉。祭于南宮。此既誤矣。祭汾陰在水之脽。呼為澤中。而衡云東之少陽。失其本意。此自吳事。于傳無非。恨無辨正之辭。故矯之云。《吳志‧大帝權傳》注。
諸葛恪不受呂岱戒
初權病篤。召恪輔政。臨去。大司馬呂岱戒之曰。世方多難。子每事必十思。恪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後行。夫子曰再思可矣。今君令恪十田。明恪之劣也。岱無以荅。當時咸謂之失言。虞喜曰。夫託以天下至重也。以人臣行主威至難也。兼二至而管萬幾。能勝之者鮮矣。自非採納群謀。詢于芻蕘。虛己受人。恆若不足。則功名不成。勳績莫著。況呂侯國之元耆。智度經遠。而甫以十思戒之。而便以示劣見拒。此元遜之疏。乃機神不俱者也。若因十思之義。廣諮當世之務。聞善速于雷動。從諫急于風移。豈得隕首殿堂。死凶豎之刃。世人奇其英辨。造次可親。而哂呂侯無對為陋。不思安危終始之慮。是樂春藻之繁華而忘秋實之甘口也。昔魏人伐蜀。蜀人禦之。精嚴垂發。六軍雲擾。士馬擐甲。羽檄交馳。費褘時為元帥。荷國任重。而與來敏圍棊。意無猒倦。敏臨別謂褘君必能辦賊者也。言其明略內定。貌無憂色。況長寍以為君子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且蜀為蕞爾之國。而方向大敵。所規所圖。惟守與戰。何可矜已有餘。晏然無戚。斯乃性之寬𥳑。不防細微。卒為降人郭脩所害。豈非兆見于彼而禍成于此哉。往聞長寍之甄文偉。今覩元遜之逆呂侯。二事體同。故竝而載之。可以鏡譏于後。永為世鑒。《吳志‧諸葛恪傳》注。


《請祕府布紙表》


祕府中有布紙三萬餘枚。不任寫御書而無所給。愚欲請四百枚付著作史。書寫起居注。《初學記》二十一引兩條。


《上疏請𥳑良將》


臣聞承平之世。其教先文。撥亂之運。非武不剋。故牧野之戰。呂望杖鉞。淮夷作難。召伯專征。玁狁為暴。衛霍長驅。故陰陽不和。擢士為相。三軍不勝。拔卒為將。漢帝既定天下。猶思猛士以守四方。孝文志存鉅鹿。馮唐進說。魏尚復守。詩稱赳赳武夫。公侯干城折衝之佐。豈可忽哉。況今中州荒獘。百無一存。牧守官長。非戎貊之族類。即寇竊之幸脫。陛下登阼。威畼四遠。故令此等反善向化。然狼子獸心。輕薄易動。羯虜未殄。益使難安。周撫陳川。相係背叛。徐龕驕黠。無所拘忌。放兵侵掠。罪已彰灼。昔葛伯違道。湯獻之牛。吳濞失禮。錫以几杖。惡成罪著。方復加戮。龕之小醜。何足不滅。然豫備不虞。古之善教。矧乃有虞。可不為防。為防之術。宜得良將。將不素𥳑。難以應敵。壽春無鎮。祖逖孤立。前有勁虜。後無係援。雖有智力。非可持久。願陛下諮之群公。博舉于眾。若當局之才。必允其任。則宜獎厲。使不顧命。旁料𤕠猥。或有可者。厚加寵待。足令忘身。昔英布見慢。恚欲自裁。出觀供置然後致力。禮遇之恩。可不隆哉。誠知山河之量。非塵露可益。神鑒之慮。非愚淺所測。然匹夫嫠婦猶有憂國之言。況臣得廁朝堂之末。蒙冠帶之榮者乎。《晉書‧虞預傳》。


《上書請舉賢才》


大晉受命。于今五十餘載。自元康以來。王德始闕。戎翟及于中國。宗廟焚為灰燼。千里無烟爨之氣。華夏無冠帶之人。自天地開闢。書籍所載。大亂之極。未有若茲者也。陛下以聖德先覺。超然遠鑒。作鎮東南。聲教遐被。上天眷顧。人神贊謀。雖云中興。其實受命。少康宣王。誠未足喻。然南風之歌可著。而陵遲之俗未改者。何也。臣愚謂為國之要。在于得才。得才之術。在于抽引。苟其可用。讎賤必舉。高宗文王。思佐發夢。拔巖徒以為相。載釣老而師之。下至列國。亦有斯事。故燕重郭隗而三士競至。魏式干木而秦兵退舍。今天下雖獘。人士雖寡。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世不乏驥。求則可致。而束帛未賁于丘園。蒲輪頓轂而不駕。所以大化不洽。而雍熙有闕者也。《晉書‧虞預傳》太興二年大旱詔求讜言直諫之士預上書諫曰云云。


《父母乖離議》


子當越他境以求。其舟楫所經。人迹所至。可前而進。見難而退。若山川之險。非身所涉。雖欲沒命。則孝道不全。宜廢榮利之勢。居憔悴之慼。純慘怛之行。表德義之所先也。《通典》九十八。


《致雨議》


臣聞天道遺信。地道貴誠。誠信者。蓋一儀所以生植萬物。人君所以保乂黎烝。是以殺伐擬于震電。推恩象于雲雨。刑罰在于必信。慶賞貴于平均。臣聞閒者以來。刑獄轉繁。多力者則廣牽連逮以稽年月。無援者則嚴其檟楚期于入重。是以百姓嗷然。感傷和氣。臣愚以為輕刑耐罪。宜速決遣。殊死重囚。重加以請。寬徭息役。務遵節儉。砥礪朝臣。使各知禁。蓋老牛不犧。禮有常制。而自頃眾官拜授祖贈。轉相夸尚。屠殺牛犢。動有十數。醉酒流湎。無復限度。傷財敗俗。所虧不少。昔殷宗脩德以消桑穀之異。宋景善言以退熒惑之變。楚國無災。莊王是懼。盛德之君。未嘗無眚。應以信順。天祐乃隆。臣學見淺闇。言不足採。《晉書‧虞預傳》咸和初夏旱詔眾官各陳致雨之意預議。


《奏記會稽太守庾琛》


軍寇以來。賦役繁數。兼值年荒。百姓失業。是輕徭薄斂。寬刑省役之時也。自頃長吏。輕多去來。送故迎新。交錯道路。受迎者惟恐船馬之不多。見送者惟恨吏卒之常少。窮奢竭費。謂之忠義。省煩從簡。呼為薄俗。轉相放效。流而不反。雖有常防。莫肯遵脩。加以王塗未夷。所在停滯。送者經年。永失播植。一夫不耕。十夫無食。況轉百數。所妨不訾。愚謂宜勒屬縣。若令尉先去官者。人船吏侍。皆具條列。到當依法減省。使公私允當。又今統務多端。動加重制。每有特急。輒立督郵。計今直兼三十餘人。人船吏侍。皆當出官。益不堪命。宜復減損。嚴為之防。《晉書‧虞預傳》。


《與丞相王導牋》


伏見前祕書光祿大夫荀公。生于積德之族。少有儒雅之稱。歷位內外。在貴能降。蘇峻肆虐。乘輿失幸。公處嫌忌之地。有累卵之危。朝士為之寒心。論者謂之不免。而公將之以智。險而不懾。扶侍至尊。繾綣不離。雖無扶迎之勳。宜蒙守節之報。且其宣慈之美。早彰遠近。朝野之望。許以台司。雖未正位。已加儀同。至守終純固。名定闔棺。而薨卒之日。直加侍中。生有三槐之望。沒無鼎足之名。寵不增于前秩。榮不副于本望。此一時愚智所慷慨也。今承大獘之後。淳風頹散。苟有一介之善。宜在旌表之例。而況國之元老。志節若斯者乎。《晉書‧荀崧傳》。


《與從叔父書》


近或聞諸君以預入寺。便應委質。則當親事。不得徒己。然預下愚。過有所懷。邪黨互瞻。異同蜂至。一旦差跌。眾鼓交鳴。毫釐之失。差以千里。此古人之炯戒。而預所大恐也。《晉書‧虞預傳》宗人共薦預為縣功曹欲使沙汰穢濁預與從叔父書。


《晉書宣帝述》


上雖服膺文蓺。以儒素立德。而雅有雄霸之量。值魏氏短祚。內外多難。謀而鮮過。舉必獨克。知人拔善。顯揚側陋。王基鄧艾。州泰賈越之徒。皆起自寒門而著績于朝。經略之才。可謂遠矣。《御覽》九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