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謨》




《上表引疾》


臣先有瘤。生在腰上。十數年。初無患苦。忽自潰。《御覽》七百四十引《蔡謨表》。


《讓五兵尚書疏》


八座之任。非賢莫居。前後所用。資名有常。孔愉諸葛恢。竝以清節令才。少著名望。昔愉為御史中丞。臣尚為司徒長史。恢為會稽太守。臣為尚尚書郎。恢尹丹陽。臣守小郡。名輩不同。階級殊懸。今猥以輕鄙。超倫踰等。上亂聖朝貫魚之序。下違群士準平之論。豈唯微臣其亡之誡。實招聖政惟塵之累。且左長史一超而侍帷幄。再登而廁納言。中興以來。上德之舉。所未嘗有。臣何人斯。而猥當之。是以叩心自忖。三省愚身。與其苟進以穢清塗。寍受違命狷固之罪。《晉書‧蔡謨傳》又《御覽》二百十二引《晉中興書》。


《諫攻壽陽疏》


今壽陽城小而固。自壽陽至琅邪。城壁相望。其閒遠者。裁百餘里。一城見攻。眾城必救。且王師在路。五十餘日。劉仕一軍。早已入淮。又遣數部。北取堅壁。大軍未至。聲息久聞。而賊之郵驛。一日千里。河北之騎。足以來赴。非唯鄰城相救而已。夫以白起韓信項籍之勇。猶發梁焚舟。背水而陣。今欲停船水渚。引兵造城。前對堅敵。顧臨歸路。此兵法之所誡也。若進攻未拔。胡騎卒至。懼桓子不知所為。而舟中之指可掬。今征軍五千。皆王都精銳之眾。又光為左衛。遠近聞之。名為殿中之軍。宜令所向。有征無戰。而頓之堅城之下。勝之不武。不勝為笑。今以國之上駟。擊寇之下邑。得之則利薄而不足損敵。失之則害重而足以益寇。懼非策之長者。臣愚以為聞寇而致討。賊退而振旅。于事無失。不勝管見。謹冒陳聞。《晉書‧蔡謨傳》時左衛將軍陳光上疏請伐胡詔令攻壽陽謨上疏。


《諫斷酬功疏》


先已許鑒。今不宜斷。且鑒所上者。皆積年勳效。百戰之餘。亦不可不報。《晉書‧蔡謨傳》。先是郄鑒上部下有勳勞者凡一百八十人,帝皆酬其功,未卒而鑒薨,斷不復與,謨上疏。


《讓侍中司徒疏》


伏自惟省。昔階謬恩。蒙忝非據。尸素累積。而光寵更崇。謗讟彌興。而榮進復加。上虧聖朝棟隆之舉。下增微臣覆餗之釁。惶懼戰灼。寄顏無所。乞賜天鑒。回恩改謬。以允群望。晉書蔡謨傳。


《謝拜光祿大夫疏》


臣以頑薄。昔忝殊寵。尸素累紀。加違慢詔。命當肆市朝。幸蒙寬宥。不悟天施。復加光飾。非臣隕越。所能上報。臣寢疾未損。不任詣闕。不勝仰感聖恩。謹遣拜章。《晉書‧蔡謨傳》。


《上言臨軒拜三公宜作樂》


拜三公宜有樂。宿設懸于殿廷。今門下云。非祭饗則無樂。案冠禮有樂凡敬其事。則備其禮。禮備則制有樂。樂者所以敬事而明義。為耳目之娛。故冠亦用之。不惟宴饗。宴饗之有樂。亦所以敬賓也。故郤至使楚。楚子饗之。郤至辭曰。不忘先君之好。貺之以大禮。重之以備樂。尋斯辭也。則宴樂之意可知矣。公侯大臣。人君所重。故御坐為起。在輿為下。言稱伯舅。傳曰國卿。君之貳也。是以命使之日。御親臨軒。百僚陪位。此即敬事之意也。古者天王。饗下國之使。及命將帥遣使臣。皆有樂。故詩序曰。皇皇者華。君遣使臣也。又曰。采薇以遣之出車以勞還。杕杜以勤歸皆作樂而歌之。今命大使。拜輔相。比于下國之臣。輕重殊矣。輕誠有有之。重亦宜然。博士考古。以事義相準。故謂臨軒遣使。宜有金石之樂。至于隨時之宜。或樂制未備。非守禮之宜所裁。《晉書‧禮志》下。《通典》七十一。又一百四十七。


《奏請褚太后臨朝》


嗣皇誕哲岐嶷。繼承天統。率士宅心。兆庶蒙賴。陛下體茲坤道。訓隆文母。昔塗山光夏。𥳑狄熙殷。實由宣哲。以隆休祚。伏惟陛下。德侔二媯。淑美關睢。臨朝攝政。以寍天下。今社稷危急。兆庶懸命。臣等章惶。一曰萬機。事運之期。天祿所鍾。非復沖虛。高讓之日。漢和熹順烈。竝亦臨朝。近明穆故事。以為先制。臣等不勝悲怖。謹伏地上請。乞陛下上順祖宗。下念臣吏。推公弘道。以協天人。則萬邦承慶。群黎更生。《晉書‧康獻褚皇后傳》。


《祈穀歌雲漢之詩議》


聖人迭興禮樂之制。或因或革。雲漢之詩。興于宣王。今歌之者。取其修德禳災。以和陰陽之義。故因用云。


《父母乖離議》


甲父為散騎侍郎。在洛軍覆。奔成皋病亡。一子相隨。殯葬如禮。甲先與母弟。避地江南。聞喪行服。三年而除。道險未得奔墓。而其弟成婚。或謂服可除。不宜以婚者。謨謂凶哀之制除。則吉樂之事行矣。且男女之會。禮之所急。故小功卒哭。可以娶妻。三年之喪。吉祭而復寢。魯文于祥月而納幣。晉文未葬喪而納室。春秋左氏傳曰。婦養姑者也。又曰娶元妃以奉粢盛。由此言娶妻者。所為義大矣。所奉事重矣。又夫冠者。加己之服耳。非若婚娶有事。親奉宗廟。繼嗣之事。而冠有金石之樂。婚則三日不舉。金石之樂孰若不舉之戚。加己之事。孰若奉親之重。今譏其婚。而許其冠。斯何義也。不亦乖乎。《通典》九十八。
或疑甲省墓。稽留者。謨以為奔墓者雖孝。子罔極之情。然實無益之事。非亡身之所也。故禮奔喪。不可夜行。避危害也。今中州喪亂。道路險絕。墳墓毀廢。名家人士皆有之。而無一人致身者。蓋以路險體弱。有危亡之憂。非孝子之道故也。而曾無譏責。何至甲獨云不可乎。且甲尋已致身。非如不赴之人。塋兆平安。非如毀廢之難也。又是時甲母病篤。營醫藥。而豈可違闕侍養。投身危險。必貽老母憂勤哉。昔鄭有尉止之亂。子西子產父死于朝。子西不儆而先赴。見譏于典籍。子產成列出而後出。見善于春秋。此經典之明義也。《通典》九十八。


《父母乖離不知存亡議》


父子流離。存亡未分。吉凶無問。人道不可終凶。宜制權立禮。其過盛年之女。可聽許嫁。其男宜尋求。理極道窮。乃得聘娶魯文公以大祥之月。納幣于齊。春秋善之。傳曰孝也。今乖離之子。不廢婚禮。而未俗多有歡晏之會。致貽譏議。以成疑惑。今慎行之士。莫知所從。求下禮官。考詳永為典式。《通典》九十八。


《敕作佛象頌議》


佛者夷狄之俗。非經典之制。先帝量同天地。多材多蓺。聊因臨時而畫此象。至于雅好佛道。未所未承聞也。盜賊奔突,王都隳敗,而此堂塊然獨存,斯誠神靈保祚之徵,然未是大晉盛德之形容,歌頌之所先也。人臣覩物興義,私作賦頌可也。今欲發王命,敕史官,上稱先帝好佛之志,下為夷狄作一象之頌,于義有疑焉。《晉書‧蔡謨傳》:彭城王紘上言,樂賢堂有先帝手畫佛象,經歷寇難,而此堂猶存,宜敕作頌。帝下其議,謨議。


《征西將軍庾亮移鎮石城議》


時月否泰。道有屈伸。暴逆之寇。雖終滅亡。然當其強盛。皆屈而避之。是以高祖受黜于巴漢。忍辱于平城也。若爭強于鴻門。則亡不終日。故蕭何曰。百戰百敗。不死何待也。原始要終。歸于大濟而已。豈與當亡之寇。爭遲速之閒哉。夫惟鴻門之不爭。故垓下莫能與之爭。文王身圯于羑里。故道泰于牧野。句踐見屈于會稽。故威申于強吳。今日之事。亦由此矣。賊假息之命垂盡。而豺狼之力尚彊。宜抗威以待時。或曰抗威待時。時已可矣。愚以為時之可否。在賊之強弱。賊之強弱。在季龍之能否。季龍之能否。可得而言矣。自勒初起。則季龍為爪牙。百戰百勝。遂定中國。境土所據。同于魏世。及勒死之日。將相內外。欲誅季龍。季龍獨起于眾異之中。殺嗣主。誅寵臣。內難既定。千里遠出。一攻而拔金墉。再戰而斬石生。禽彭彪。殺石聰。滅郭權。還據根本。內外竝定。四方鎮守。不失尺土。詳察此事。豈能乎。將示能也。假令不能者為之。其將濟乎。將不濟也。賊前攻襄陽。而不能拔。誠有之矣。不信百戰之效。而執一攻之驗。棄多從少。于理安乎。譬若射者。百發而一不中。可謂之拙乎。且不拔襄陽者。非季龍身也。桓平北守邊之將耳。賊前攻之。爭疆埸耳。得之為善。不得則止。非其所急也。今征西之往。則異于是。何者。重鎮也。名賢也。中國之人。所聞而歸心也。今而西度。實有卷席河南之勢。賊所大懼。豈與桓宣同哉。季龍必率其精兵。身來距爭。若欲與戰。戰何如石生。若欲城守。守何如金墉。若欲阻沔。沔何如大江。蘇峻何如季龍。凡此數者。宜詳校之。愚謂石生猛將。關中精兵。今征西之戰。不能勝也。金墉險固。劉曜十萬。所不能拔。今征西之守。不能勝也。又是時兗州。洛陽關中。皆舉兵擊季龍。比今三處。反為其用。方之于前。倍半之舉也。昔石生不能敵其半。而征西欲當其倍。愚所疑也。蘇峻之強。不及季龍。沔水之險。不及大江。大江不能禦蘇峻。而以沔水禦季龍。又他所疑也。昔祖士稚在譙。佃于城北。慮賊來攻。因以為資。故豫安軍屯。以禦其外。穀將熟。賊果至。丁夫戰于外老弱穫于內。多持炬火。急則燒穀而走。如此數年。竟不得其利。是時賊唯據沔北。方之于今。四分之一耳。士稚不能捍其一。而征西欲禦其四。又所疑也。或云。賊若多來。則必無糧。然致糧之難。莫過崤函而季龍昔涉此險。深入敵國。平關中而後還。今至襄陽。路既無險。又行其國內。自相供給。方之于前。難易百倍。前己經至難。而謂今不能濟其易。又所疑也。然此所論。但說征西既至之後耳。尚未論道路之虜也。自沔以西。水急岸高。魚貫泝流。首尾百里。若賊無宋襄之義。及我未陣而擊之。將如之何。今王士與賊。水陸異勢。便習不同。寇若送死。雖開江延敵。以一當千。猶吞之有餘。宜誘而致之。以保萬全。棄江遠遊。以我所短。擊彼所長。懼非廟勝之算。《晉書‧蔡謨傳》:庾亮以石勒新死,欲移鎮石城,為滅賊之漸,事下公卿,謨議。


《皇后每年拜陵議》


古者皇后。廟見而已。不拜陵也。《晉書‧蔡謨傳》。


《劍履議》


大臣優禮。皆劍履上殿。非侍臣解之。蓋防刃也。《隋書‧禮儀志》七。


《荅蘭臺議》


被符宣令。賀甘露至。不朝者。天雨。不朝。禮也。今不朝。則不應賀。《蓺文類聚》九十八。
《非劉劭日蝕不廢朝議》


《非劉劭日蝕不廢朝議》


劭論災消異。伏又以梓慎裨竈。猶有錯失。太史上言。亦不必審其理誠然也。而云聖人垂制。不為變異。豫廢朝禮。此則謬矣。災祥之發。所以譴告人君。王者之所重誡。故素服廢樂。退避正寢。百官降服。用幣伐鼓。躬親而救之。夫警戒之事。與其疑而廢之。寍順而行之。故孔子老聃。助葬于巷黨。以喪不見星而行。故日蝕而止柩。曰安知其不見星也。今史官言當蝕。亦安知其不蝕乎。夫子老聃。先行見星之防。而劭逆廢曰日蝕之戒。是棄聖賢之成規也。魯桓公壬申有災。而以乙亥嘗祭。春秋譏之。災事既過。猶追懼未已。故廢宗廟之祭。聞況天眚將至。而行慶樂之會。于禮乖矣。禮記所云。諸侯入門。不得終禮者。謂日官豫言。諸侯既入。見蝕乃知耳。非先聞當蝕。而朝會不廢也。劭引此文。可謂失其義旨。劭所執者。禮記也。夫子老聃巷黨之事。亦禮記所言。復違而反之。進退無據。然苟彧所善。漢朝所從。遂令此言。至今見稱。莫知其謬矣。後來君子。將據以為準繩。故正之云爾。《晉書‧禮志》上。《宋書‧禮志》一。《通典》七十八:建太元元,年太史上元日合朔,朝士復疑應卻會與否,庾冰輔政,寫劉劭議以示八座,蔡謨著議非之云云。


《四府君遷主議》


四府君。宜改築別室。若未展者。當入太廟之室。人莫敢卑。其祖文武。不先不窋。殷祭之日。征西東面。處宣皇之上。其後遷廟之主。藏于征西之祧。祭薦不絕。《宋書‧禮志》三。


《褚太后敬父議》


父子。天倫之極尊也。君臣。人爵之至敬也。先王之制。不以人爵之貴。加于天倫之尊。經曰。雖天子必有尊也。言有父也。是以虞舜漢祖。雖身為帝。父為匹夫。敬事之禮。不異畎畝之中。此先聖之遺範也。鄭玄注禮言。子事父無貴賤。又云。子不爵父嫌卑之也。加其爵位。猶所不敢。況乃南面而受拜乎。今皇太后雖臨朝。王者之父。本無拜禮。《通典》六十七。


《生不及祖父母諸父昆弟不稅服議》


禮大功猶稅。況此三親。情次于所生。服亞于斬縗。雖不相見。或者音問時通。而絕其稅服。豈稱情乎。夫言生不及者。謂彼已沒。己乃生耳。豈是同時竝存之名哉。若鄭說不以生年為主。但不相見。便為不及。則此祖父即復。可言生不及孫。而父亦生不及子。兄復生不及弟也。此辭不順。亦已甚矣。自古及今。未有此言也。鄭君見禮文有弟。弟不得先兄。生不知所以。通其義故。因而立此說。非禮義也。吾謂此直長一弟字耳。書歷千載。又更暴秦錯謬非一。王氏說云。己生之時。祖父母已卒也。諸父謂伯叔也。昆弟者。伯叔之子也。此于情為允。又生不及之名。亦得通。然既謂諸父伯叔。而復稱伯叔之兄弟。于文煩重。又不說已。聞兄喪當稅與否。于制亦闕。未盡善也。然猶賢乎鄭氏。以同時竝存。為生不及。《通典》九十八。


《易子檄》


太康初。博議王昌。前母服云何。卞粹以為母之非親。而服三年者。非一也。前母名同尊正。義存配父。蓋己生不及。故無其制。非于義不可也。元康中。有改葬前母。而疑其服。司徒左長史胡濟。以為前母。父之元妃。所生則家之嫡長。應制如改葬之服。于時二代。無曰不允。自茲以來。行之不殊禮。母卒自為母之黨服。母出則不為母之黨服。而為繼母之黨服。故尊其所從。則不敢不服。服有所逼。則不得自伸。外服無二。而必宜有一。如向所論。必所繼不及伯叔之黨。居然可見矣。明以名禮為制者。不計恩逮與否也。《通典》九十五。


《與驃騎何充書》


公失櫓上人。吾亦具之矣。在深草中立櫓。無故以櫓自標令賊聞之。而自不得見賊。賊。不病癡。何故不來取邪。今令數百步內。皆露見布竹。箛如蝟毛。賊不能飛。何得卒至邪。《御覽》三百三十七。


《與庾冰書論贈刁協》


夫爵人者宜顯其功。罰人者宜彰其罪。此古今之所慎也。凡小之人。猶尚如此。刁令中興上佐。有死難之名。天下不聞其罪。而見其貶。致令刁氏稱冤。此乃為王敦復讎也。內沮患臣之節。論者惑之。若實有大罪。宜顯其事。今天下知之。明聖朝不貶死難之臣。春秋之義。以功補過。過輕功重者。得以加封。功輕過重者。不免誅絕。功足贖罪者無黜。雖先有邪侮之罪。而臨難之日。黨于其君者。不絕之也。孔寍儀行父親。與靈公淫亂于朝。君殺國滅。由此二臣。而楚尚納之。傳稱有禮。不絕其位者。君之黨也。若刁令有罪。重于孔儀。絕之可也。若無此罪。宜見追論。或謂明帝之世。己見寢廢。今不宜復改。吾又以為不然。夫大道宰世。殊塗一致。萬機之事。或異或同。司不相善。異不相譏。故堯抑元凱。而舜舉之。堯不為失。舜不為非。何必前世所廢。便不宜改乎。漢蕭何之後。坐法失侯。文帝不封。而景帝封之。後復失侯。武昭二帝不封。而宣帝封之。近去元年車駕釋奠。拜孔子之坐。此亦元明二帝。所不行也。又刁令。但是明帝所不贈耳。非誅之也。王平子第五。猗皆元帝所誅。而今日所贈。豈以改前為嫌乎。凡處事者。當上合古義。下準今例。然後談者不惑。受罪者無怨耳。案周僕射戴征西。本非王敦唱檄所讎也。事定後乃見害耳。周莚郭璞等。竝亦非為主禦難也。自平居見殺耳。皆見襃贈。刁令事義。豈輕于此乎。自頃員外散騎。尚得追贈。況刁令亞三司。若先自壽終。不失員外散騎之例也。就不蒙贈。不失以本官殯葬也。此為一人之身。壽終則蒙贈。死難則見絕。豈所以明事君之道。厲為臣之節乎。宜顯評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論。又聞談者。亦多謂宜贈。凡事不允當。而得眾助者。若以善柔得眾而刁令麤剛多怨。若以貴也。刁氏今賤。若以富也。刁氏今貧。人士何故反助寒門。而此言之足下。宜察此意。《晉書‧刁協傳》。


《與弟書》


軍中耳目。當用烽鼓。烽可遙見。鼓可遙聞。形聲相傳。須臾百里。非人所及。想得先知耳。近別菽麥者。皆當解之。而王苟諸人。癡頑之甚。乃至于是。當令人怪之。然烽鼓之法。當豫敕諸軍。見烽聞鼓便嚴。而此閒恆舉烽之後。須文書上言乃符。遊軍須被符乃當嚴。昔年石頭。夜半舉烽。至明日食時。臺中乃知。弟在石頭。時禺中舉烽。至下晡遊軍故未嚴。此即是苟晞等。覆車之軌也。《蓺文類聚》八十。《御覽》三百三十五。


《書》


祖士言。昔在雍丘城內。祖約在壽春時。賊據雍丘。約遣路永。將數百人。夜緣人雍丘城戰。并開墓擔裘。踰城出還壽春。永之勇如此。《御覽》四百三十七。
《荅劉氏問》


《荅劉氏問》


劉氏問蔡謨云。時人祠有板。板為用當主。為是神坐之榜題。謨荅今代有祠板木。乃始禮之奉廟主也。主亦有題。今板書名號。亦是題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皆正長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守八分。大書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書訖。蠟油炙令入理。刮拭之。《通典》四十八。
劉氏問蔡謨曰。非小宗及一家之嫡。分張不在一處。得立廟不。荅曰。宗子在他國。而庶子在家。則祭。先儒說曰。有子孫在。不可以乏先祖之記也。苟在他國。雖是宗子。猶不得立廟。況非嫡長乎。《通典》五十一。


《荅范朗難》


范朗問蔡謨曰。甲有庶兄。乙為人後。甲妹景已許嫁而未出。今乙亡如鄭玄意。已許嫁便降旁親者。景今應為乙服小功。本是周親。甲今如禮。可得嫁景不。蔡荅曰。案經大功之末可嫁。子不言降服後有異也。兄在大功。嫁降服小功之妹。猶父在大功。嫁小功之女也。謂甲今嫁景。于禮無違犯。難曰禮小功不稅降。而小功則稅之。又小功不易喪之練冠。而長殤中殤之小功則變三年之葛。又小功之末。可以娶妻。而下殤之小功。則不可。據此數事。則明降服。所施各異。今子同之。其禮何居。蔡荅曰。夫服有降有正。此禮之常也。若其所施。必皆不同。則當舉其一例。無為復說稅與娶也。今而然者。明其所施。有同有異。不可以一例舉。故隨事而言之也。鄭君以為下殤小功。不可娶者。本齊縗之親。案長殤大功。亦齊縗親。而禮但言下殤不可以娶。而不言長殤不可以嫁。明殤之服。雖不可娶。而可嫁也。所以然者。陽唱陰和。男行女從。和從者輕。唱行者重。二者不同。故其制亦異也。范又難曰。禮舉輕以明重。下殤猶不可言娶。長殤大功。何可以嫁之禮。所謂大功末者。唯正服大功未耳。蔡荅曰。殤不可娶妻者。謂已身也。吾言殤可以嫁子者。謂女父也。身自行之。于事為重。但施于子。其理差輕。然則下殤之不娶。未足以明長殤之不嫁也。《通典》六十。


《荅王濛問》


前母之黨應為親。不疑喪服。但問尊卑長幼拜敬之禮也。代多此事。但所不同。惠帝時。尚書令滿武秋。是曹彥真前母之兄。而不為內外之親。相見如他人。吾昔以問江思悛。悛以為人不疑繼母之黨。而疑前母者。以不相及也。繼祖母亦有不相及者。而皆與其黨為親。何至前母而獨疑之。吾謂此言。是魏時。長沙人王毖。身在中國。遇吳魏隔絕。更娶妻生昌。昌父母亡後。吳平。聞毖前妻久亡。昌為前母追服。時人疑之。武皇帝詔使朝臣通議。安平獻王孚。以為禮與祖父母離隔。未嘗相見者不追。如獻王此議。則前母之黨。不應為親也。獻王所據。是鄭氏之說。吾謂鄭義為失時。卞仁劉叔龍議。謂昌應服三年。吾以卞劉議為允。何琦前母黨議曰。夫子曰。必也正名乎。正名者。理道之本。禮之大者也。文條或闕。而附例可明。禮云。生不及祖父母昆弟。而父稅喪。已則不若。與祖乖違。父既歿而聞喪。豈可拘以本制。不稅而廢其正服乎。若未生而伯叔母終。今為伯叔父後。繼嗣之道雖同。原情之實則異。今必從于所養。而反疑于為本乎。諸侯國人。生不及先代之君。于其陵廟。亦必曰。君也。此公義之正名也。前母之尊。固家人正稱也。《通典》九十五。


《荅族父是姨弟為服問》


問者曰。乙是甲族兄子也。二人之母。則姊妹也。以外親言之。則是從母之子。應服緦麻。以同宗言之。則六代之親。知禮無服。今甲亡。乙應制服否。謨案禮記云。同姓從宗。合族屬。異姓主。名理際會。先儒說曰。異姓謂來嫁者也。正其母與婦之名也。記又云。其夫屬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今甲之父。與乙于班為祖族。則其妻亦有祖母之名。不復得為從母也。凡親屬之名。妻從其夫。子從其母。不得為從母。則子亦不得為從母之子也。親名正服亦隨之。謂乙應從同宗六代之制。不應服也。難者曰。禮所云異姓主。名理際會。本是他人。唯以來嫁為親。故尊卑親疏。從其所適。至于從母者。骨肉之親小功服也。今以所適無服之親。便從無服之制。是以疏奪親也。適他人者。猶為之服。來適同宗。而便絕之。豈其理乎。荅曰。禮大夫之娶。皆有姪姊。而大夫之子。于庶母無服。若論本親。則此庶母。亦是從母也。今皆來為父妾。則廢從母之名。而從庶母之稱。絕小功之服。而從無服之制。此禮之成典也。推此而論。知適他人者。從其本親來適同宗。則從所適。不得係本。此所謂異姓主。名理際會者也。《通典》九十五。


《荅或問》


或問改葬服緦。今甲當遷葬。而先有兄喪在殯。為當何服。謨荅亦應服緦。禮三年之喪既練。而遭緦麻之喪。則服其服。往哭之。凡喪相易皆以重易輕。至于此事。則以輕易重。所以然者。臨其喪故也。卑者猶然。況至尊乎。謂甲臨葬。應改服緦麻。《通典》一百二。


《已拜時成婦論》


古人君爵合其臣。在遠則遣使。太公既封齊。五侯九伯。實得征之。即王使召康公所命也。至今詔使拜授。亦當如此。豈有疑乎。易曰。家有嚴君。父母之謂。今壻父命使拜其婦。女父遣女拜受。此命。即是太公受命于召康公。今人拜爵于詔使也。而云未拜舅姑。未為成婦。然則太公未拜周王。亦非方伯乎。不脩婦禮。是其失耳。至于是婦與非。自當以典禮為正。安得從彼所行。假令太公不行臣禮。王者便當不臣之乎。謂拜之壻之宗親。與拜舅姑。于禮無異。《通典》五十九。


《防墓論》


學者疑此久矣。王氏又以為不然。謨以為聖人。雖鋻照至于訓世言行。皆不聖之事也。故咨四岳訪箕子。攷蓍龜。每事問。皆其類也。不知墓者。謂兆域之閒耳。防墓崩者。謂墳土耳。言古不修墓者。謂本不崩。無所修。非崩而不修也。今崩而後修。故譏焉。此自譏崩。非譏修也。夫子言此者。稱古以責躬也。《通典》一百三。